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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疏影彌留(二)鬼手

#盜墓筆記/瓶邪

#文:蛇

#半架空,歡樂灑脫向偽恐怖真科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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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 鬼手


那隻手招的我心神不寧,開車的路上一直跑神。我想著了老人說的話,覺得他肯定是在誆騙。他說的話乍聽下是有那麼一回事,但事實上卻漏洞百出。

首先是職業。他說自己原先是做工的,但是照他說的那種小村落,不可能有這麼多工事,他不可能真的單靠做工過活。況且就算是真的,那他為什麼要來這賣糖葫蘆,有做工的本事,又願意到外地,哪需要賣這種小弄弄維生。

再來,他怎麼可能聽到墓中有求救的聲音。當時他在外邊接應,如果他聽到,表示爺爺他們已經接近出口了,他不會深入裡面找,肯定很快就能碰頭。

況且,他說那是一個少數民族的墳,說自己是在地人,卻操著跟我相仿的杭州語調。語調這東西是打從娘胎的胎教,是怎麼改都很難改掉的,然而我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的外地腔。

我越想越不對勁,可是又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,特別是他還提到小哥吸引我的注意。真要說的話,我覺得那老人以前鐵定是劫匪。他身上還殘有多年鍛鍊的痕跡,看得出是個練家子。

那個時候的練家子不是兵就是匪,而這兩種身分經常是重疊的,往往只有政權的差異。我確實特別在意張起靈的消息,儘管提到他的部分都不太真切。我思索好一陣,甚至到了晚上就寢的時候還念著,仍然沒有頭緒。

我在床上輾轉了很久才入眠,還睡不沉,就被床板下的聲音驚醒。這次的聲音非常急促,就像是要上門討債一樣。我急忙開了燈,要看是什麼東西作亂。

但是當電燈亮起的時候,一切又回歸靜默,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。不可能,我明明就聽的很清楚,一定有什麼東西在我下面。

難道我床板下真有密道,裡面藏著床板鬼?我心裡納悶,卻拿不出個結果來,乾脆熄了燈,蒙著被子躺床看會不會再出現。

果然燈一滅,沒多久就又聽到床板底下有聲音拍打著。一聲,兩聲,或許我可以轉個念,當作是超帶感的打擊樂,被子一蒙,他愛敲給他敲去。直到突然覺得有東西扣住我手腕,我立刻用另一隻手去抓,仍然撲了空,同時間扣在我手腕的力道也消失了。我立刻先用手機的光源去照,發現左手腕上多了個漆黑的手印。那個手印的大小看起來很像是小孩子的,但是手指的部分卻奇長無比。他不是那種張家人的兩指特長,而是整隻手的手指都這樣。我覺得有必要強調一下,我怎麼看也是鐵錚錚的漢子,不會有人想來劫色的吧。

那個手印嚇得我汗濕一身,只好乖乖去開燈,不敢再關。我心想吳邪你這樣不行,慫著現在可沒人來撐腰。原先以為是惡作劇,想說是哪個人要來開我的玩笑。如果是床板鬼鐵定是藏在床板底下,我掀開床板,抱持著點玩心輕敲床板下,發現下面確實是空心的。

更仔細來說,是床下面的木質地板,是空心的。我掀開床板後,又用手指多扣幾聲,那空心的感覺讓人頭皮發毛。這時候我突然希望悶油瓶就在我身邊,以他對機關的認識,一定很快就識得這是在搞什麼鬼。我琢磨了半天也不得其所,事實上我甚至不知道下面有多大空間。這鋪子是三叔盤給我的,但是他交給我的時候並沒有提到這點。

不過,那也可能是施工時偷工減料說不定。前陣子聽說南方的省份鬧地震,好幾間房子塌了才知道裡面不是灌鋼筋水泥,而是塑料水桶配保麗龍。搞不好我這間也是這樣,改天讓工人來整整應該也就算了。

不過,這些都無法解釋我剛剛聽到的拍打聲。都多大歲數了,自然知道那絕對不是所謂的鬼,一定是人為的。可是,這又是個怎樣的人,可以無聲無息地進入我舖子裡。如果他不是一個玩笑,就是一個警告,特別是我現在算是鑽出尖子了,再也不是那個默默無名的小老闆。我看著腕上的手印,莫名的覺得噁心起來。那天晚上我不敢再睡,點著燈到天明,而那個聲音再沒有傳出。


§


隔天,我找了王盟,檢視了屋內大大小小的東西,特別是放置零用金的地方。

裡面一件也沒少。我對這個結果完全不意外,畢竟他能這樣進我房內,如果目標是錢財,那根本不需要留下那個手印。那麼對方的目的是什麼?就算是警告,我也沒有頭緒。畢竟我現在還沒跟人有太正面的衝突,但要說糾葛的人又太多,一時也不知道該算誰頭上。

我還在想到底是怎麼回事,突然看到王盟用自己的衣角抹櫃子。那個櫃子裏面放了塊殞玉,也許是鬼使神差,我和胖子死拖活拖將悶油瓶帶出那塊該死的王母殞玉時,那塊殞玉居然掉了塊碎塊,還就這麼剛好掉在我背包裡。我是事後整理那次的行囊才注意到,簡直就像是被人故意偷藏在包裡的,要不是我知道胖子塞東西只會塞自己包裡,而小哥那時候又死得不能再死了,簡直就像是哪個人要故意甩鍋給我才塞的。

而這東西無疑有種魔性,說丟也不是,姑且收著。殞玉大約一個巴掌大,拿在手上沉甸甸的,密度挺大,我曾經約略以他所佔的體積去估他的密度,求得的結果甚至遠大於金。我一手抓住王盟抹過的手,只聽他支支吾吾的說:

「老、老闆,底下有灰塵……」王盟的聲音有點囁嚅。我常常為了他不做事唸他,包括舖子裡的清潔。他說那個殞玉的底下有灰塵,我有些納悶,畢竟放在玻璃櫃裡,也才半把個月,怎會生灰塵?我拿起殞玉,一拿起來就看到不對。底下確實有一層黑黑的灰,如果我的直覺沒錯的話,那個黑色的灰塵跟握在我手上的手印是同樣的東西。

我隨意就遣開了王盟,留自己一個人在舖子裡。

那些黑色的灰只有在底下那面有,其他地方都沒有沾染到。如果櫃子髒的,我不可能直接把殞玉放在上面。所以這些灰是我在放入殞玉後出現的。如果這些灰和我手上的是一樣的,那他要怎麼弄上去,用帶著灰塵的手托著底面慢慢放下嗎,這何必呢?對方的企圖很奇怪,看起來像是針對我,針對這殞玉裡頭的秘密。但是如果他想要,大可以直接將殞玉拿走,而我要發現則是很久以後的事了,久到沒有辦法去追查他。

再說他何必留下灰,徒增自己困擾嗎?

我看著那些灰,思緒有些混亂。衡量了一下,決定不打草驚蛇。對方肯定還會再來,姑且不論是誰,他都在我床板敲了這麼多天了,沒道理打住。於是我去買了一些攝像頭,藏在舖子裡,特別是我睡的那間小房間裡。

然後,我跟胖子那的潘家園鋪子,要了一個特牛逼的保險櫃。聽說裡面的密碼是不定時在變化的。胖子人不在店裡,托夥計將保險箱交給我後,就著電話給我解釋了好一陣,聽完估計一時半刻自己也打不開,這樣最好。我將殞玉鎖在裡面,然後又至少跟胖子拿了數十個攝像頭。

「要有紅外線功能的。」我直接叫他夥計交幾個出來,反正我和胖子是過命的兄弟,他的就是我的。不管來的是人是鬼,從來就是我在人家墳上動土,這爬我家的鬼東西我倒是要會一會。

「這麼大陣仗做啥,拐賣人口嗎?」

「看逮不逮的住來給小哥做Xing奴。」我隨意應了句就掛上電話。胖子做事風風火火的,要讓他知道了這伏擊鐵定沒得唱。雖然我摸不清對方的底細,但到底應該不是來要命的,這讓我安心許多,說不准還是個熟人做的。

不過,我並沒有完全掉以輕心,以防萬一,我又從小花那裏摸來幾把槍隨身。畢竟我身手不像胖子他們那樣牛逼,不過要是用熱兵器的話,跟對方的差距會小的多,至少不會演變成單方面被追打的狀態。

「老闆,你這是……?」王盟難得這麼早就讓我遣下班,看我在那一個人忙進忙出。還好我是學建築的,對於裝潢牽線還算了解,不一會兒該布置的都布置上了。不該布置的也布置上了,我看著地板上那些陷阱。

「商業機密。」我說。


§


晚上十點,我蜷縮在被子裡,懷裡揣著槍。在自己家裡裝睡這件事自從升了大學就沒做過了,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機會。床頭的鐘滴滴答答,每走一下心就跳一下。我覺得自己真是高估自己的膽量了,媽蛋七月半都快到了玩這齣,為啥不讓胖子跟上算了,至少他那身神膘還有避震效果讓我不致於這麼抖。

想摸根菸抽來鎮靜,但是我現在可是在裝睡。不知道偷偷撕點菸草咀嚼會不會被發現。

時間慢慢地過去了,然而什麼事也沒有。

……也是,我都把舖子整理成這樣,鬼才會再來。屋內五米不到就一個攝像頭,還是會自動旋轉視角的那種,其中還有好些配備紅外線偵測,媽逼白金漢宮都不見得這麼有格調。對方過來看到這陣仗估計是不會出現了吧?

我一面覺得自己蠢到不行,一面又覺得像是鬆了口氣。至少那東西今晚應該不會再出現了,我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,新鮮空氣入喉的感覺真特嘛過癮。然而我還是太天真了。

「媽啊?」我才正睜開眼,就看到一雙爍綠的眼睛和我大眼瞪小眼。

「鬼啊!」那什麼?我敢發誓,那個絕對不是人類的眼睛,至少他剛剛看我的時候,瞳孔一縮一放,這不是人!

我嚎了一聲,一把推開他。那東西不知道是什麼,感覺不太出重量。在我坐直身子的當下他就跳到我床對面的鐵櫃子上,我想都沒想就朝著他雙眼中間就是一槍。就我當下的體能而言,這已經是反應極限了,然而還是打了空。鐵彈子直接打在鐵櫃上,擦出火花後朝著窗框反彈,再反彈擦到我鬢角上。

「……我操。」日你姑奶奶的差點就要跟天上的爺爺談論養狗的技巧啊。

操蛋的打不過只能跑了,留得青山在,改日再敘江東父老。我反身下床,就朝門口跑。幾乎是剛跑過去的當下,我就後悔了。我心想媽的吳邪你為何如此做死,門口安了陷阱,還是很低級的那種小學生陷阱:在門開口上放著一個小水桶,開了門就會落下那種,連綜藝節目都不屑搞得你老娘時代的那種。可我桶子裡放的不是水。

是過期的高筋麵粉!

「啊啊啊啊啊!」麵粉大大的降低了能見度,我開始像無頭蒼蠅亂竄,活生生玩起真人掃雷,把家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踩了遍。

然後,沒有然後了。我最後單腳被吊在天花板上,就是那種抓野獸的陽春捕繩陷阱。還來不及想要怎麼脫身,前前後後引發的聲響似乎驚動了附近住戶。一群公安以妨礙社區安寧為由逮捕了我,任憑我怎麼解釋都沒用,最後還是小花去保我出來的。

「就說了是因為我家鬧鬼,我看到了啊,家裡有髒東西。」媽蛋要怎麼解釋。

「你才是髒東西。」小花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啐我,又瞥了一眼就不再理我。

「我朋友就是腦袋不太正常。」解雨臣帶了條煙,又帶上好些個茶葉罐給局長。那局長玉樹臨風,跟小花站一起,乍看之下畫面還挺和諧的。

我沒有。雖然很想反駁,但是小花的瞪過來的眼神很明顯要我閉嘴。

「那這個……?」局長手上拿的,是我早些時候揣在懷裡的槍。

「道具,拍戲的道具,沒事兒。」小花笑笑,又往局長那塞了一袋東西。他倆推辭了一陣,打了場漂亮的太極,最後像是達成了共識,兩手一攤沒事沒事。

回去的路程小花一句話也沒跟我說,自顧自的玩著手機上的俄羅斯方塊,不知是氣的還是心死了。總之他扔了帳單給我,上面是會讓人胃疼的數字。我想,鋪子可能要歇了,這下估計連王盟都請不起。

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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